云从风小心翼翼地循着声源走去,里屋乱糟糟地堆着一地的书,几乎无处落脚。院主司永望坐在乱书堆里跟缠在头发里的水晶镜镜链子较劲:“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个破链子摘了。”
云从风抬起一只脚,这地上的书似乎都是价值不菲的古籍,他扒拉下地上的书,准备自己开拓出一条路出来。司永望粗声粗气地喊:“别管地上的!直接走过来!”
云从风只好踩着书走过去,心情有点微妙。
司永望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花白胡子一大把的那种智慧老头儿,他顶多容貌上有些邋遢,面容看上去竟然还很年轻。按理来说在紫薇一道深有研究的人比常人更容易衰老,甚至早死,放在司永望身上却不大合适了。
水晶镜的链子是纯金的,不知为何链子变了形,绞住了一小簇头发,拉拉扯扯疼得司永望直骂娘。
好不容易链子取下来了,司永望把链子拽下来一扔,问他:“今年几岁了?”
“虚岁二十。”
“哪里来的?”
“不知道。”他是师兄下山捡来的,说不知道也不算错。
“进书院之前,在哪里读的书?”
云从风不太愿意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我觉得院主早应该猜到我从哪里来了。”
司永望笑了一下:“怎么,那里不好?”
“是……不太好。”
“你下山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