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捋着胡子:“不太好,脉象细弱无力,急火攻心,面色潮红,再这样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植楮草的种子已经拿到了,其他清火定神的奇药皆已找到,请大夫务必救救我丈夫!”石汀兰说着就要下跪,一帮人呼啦上前劝的拉的,医师也连连摆手直说不可不可。
胡宴看得很无聊。
季鸿莫名其妙病成这个样子,除了他自己没谁救得了他,照他看来,这种自己都放弃了的人还不如不救。
屋里的人闹腾了一阵子,最终结果以石汀兰哭哭啼啼坐着,医师转去开药结束,药方开好,医师直言没有百分百把握有效,方子用不用自作决定,道罢辞别离去。
医师走了,药还是要煮的,一群人忙着去配药煮药去了,屋里一时少了许多人。
胡宴揭下镜子,收好,摸着下巴思索了会,跳下屋顶,进屋:“石小姐。”
正拿着帕子抹泪的石汀兰一惊,抬头看到胡宴站在门口,不认识,似乎是妖,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是谁?如何进得这里来的?来人啊——”
“嘘——”胡宴竖起食指,屋里的其他人一霎时失去了意识,全变成了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石汀兰愈加惊慌,站起来刚要开口,胡宴道:“我是清平司副司主的朋友,你要的植楮草种子,就是我帮他寻的。”
石汀兰愣了下:“清平司副司主的朋友,他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大姐。”胡宴坦荡地打断对方,“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着过去人妖有隔的那一套呢?”
虽然可能过几十年就要变天了,但是现在还是行得通的。
石汀兰抿了抿嘴唇,坐了回去,恢复了那种身为大家闺秀的从容气度:“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没必要讲究这个。”胡宴虚席而坐:“我就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务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