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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棋走得当真凶险无比,要是查出来,必定是欺君大罪。而今风声先走出来了,云从风反而想先不掺和了。他现在一介新人,贸然向上司提出查案,有点不现实,不如等等看,假使石家自己走错了暴露出来,岂不更好。

“云兄,云兄?”

“嗯?我在听。”

“瞎说,你眼神都飘了。”说话的人亦是新晋二等清平使,名叫权弘方,年纪偏大,从地方上做起来的,极有眼力。他听说云从风是从归海书院出来的学子,对云从风很是敬重,话说的也多。

云从风不好意思地笑笑,顺着他们方才的话题提了句自己的见解——他没完全走神,听还是听到了那么几句,他一说,权弘方不由得有几分惊讶,却更加佩服。

数人谈天说地,聊得上瘾。不知怎的就开始吆喝着晚上去懿月馆玩玩,“你去么?”“你去么?”问到云从风头上,他还有些懵:“懿月馆是什么?”

“当然是好玩的地方。”那人促狭地眨眼,云从风明白过来,一开始下意识地想要拒绝,鬼使神差的,他改口了:“那……我就去看看。”

那人善解人意地笑了:“没大事,晚上戌时一刻左右,有时间没?”

“赖不让我值班的话,当然可以。”

“那就说定了。”

众人谈兴将尽,回到各自岗位上做事去了。云从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出去溜达一圈,回到官舍,在床边坐了会,一会起来坐在书桌前,摸摸前天摆好的书——总觉得空荡荡的。

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