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理由呢?!
这跟你说得不对啊!
他看看周围,站起来。先离得远远的,跟上去随机应变吧。话说这白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反应不过来了?他一边腹诽,悄悄跟上。
文会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才子学人佳文频出,妙语连珠,引得喝彩声阵阵,气氛十分热烈。云从风远远瞧着,抱着胳膊。
嗯,两人见面了,白玖大舅的笑脸太猥琐了吧。在聊天?感觉还行?这会过去没有理由,更帮不上什么忙……云从风寻思着,挪了挪位置,假装在听才子们的高谈阔论,明争暗斗。注意力飘来飘去。
赵青宵此时摘下了她的帷帽,露出她一头华丽的高耸的头饰,在半明半昧的黑暗中闪烁着泠泠的光彩。随着主人脑袋的轻轻晃动,云从风似乎听到了清脆的铃音。
另一边,谢季同豪兴大发,大声呼号:“既作诗,岂能无酒!酒来!把老夫的珍藏佳酿,都摆上来!”
奴仆侍女捧上佳酿,酒气冉冉弥漫,香得令人昏头,云从风打了几个喷嚏,未尝美酒,先嗅其香,整个人都好像要醉了一样。
谢季同在酒缸子中绕了几圈,选中一缸,得意洋洋地拍拍缸肚:“这!乃是我五十年前在泸沽镇重金求来的沉梦华,算算时间,此坛酒已有八十年之久矣,今日开封分酿,以飨诸位!”
欢呼雀跃,谢季同拿着刀,撕去酒坛表面油纸封皮,刮下密封坛口的松油蜂蜡,酒气愈发浓郁,云从风头晕目眩。
这劲实在大得出奇了。他暗自咂舌,趁着神智尚且清醒,起来走向别处——离得远点就行,至于白玖?哎,让他听天由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