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云从风依然恍恍惚惚的。
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好了!东西做好了!”胡宴急匆匆走出来,“我们快回去吧!哎?你鼻子怎么回事?”
云从风晃了晃头:“啊……没事,栽了一下。倒是你,你衣服怎么脏成了这个样子?”
“他做东西时我搭了把手,不然哪会这么快。”胡宴若无其事地甩了甩袖,眼尖的云从风立刻瞥到那半截手掌心染得乌七八紫的,明显还有伤痕。
“不,你先给我看看,你知不知道你沾上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毒?”
“这东西……可能有吧?有也没事的,这点东西伤不了我。”
“是是是,你厉害得很,这点东西伤不了你,但是你不痛吗?”云从风说着,强硬地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拽了出来,掰开指头,除了皮肤染得乌七八紫的,明显有类似被火焰灼烧似的痕迹,部分起了燎泡,有的燎泡破了,结成乌黑的血块。
云从风吸了口气:“你!”
“行啦,行啦。回去擦点药,没什么大事。”胡宴小力度地抽了一下,没抽回去,他其实……也不想抽回去,就做做样子。
云从风握得很紧,暖和,不知不觉就有些羞。
“谢府或许就有坐班的医师,等会回去找人看看。”云从风说着,没松手,腾跃而起。
胡宴跟着他,脸越来越烫。
镇定,镇定。快到谢府了。胡宴努力憋住笑意,嘴角疯狂乱扬又垂下,云从风只做没看到,到了谢府门口,已无昨日那般车马盈门,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满地鞭炮红纸,门口一派静悄悄。
叫人无端地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