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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从风尴尬地站定,司永望泪眼朦胧,眨了半天眼睛:“你怎么在这?”

云从风更尴尬了:“学生在清平司任职,巡逻的。”

司永望揉揉眼睛,点头:“那正好,陪我去喝酒。”

云从风其实很怀疑司永望到底认没认出自己,不过司永望这么要求,他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跟着去了。

胡宴原本想溜,他跟司永望聊不来啊。被云从风拉住了:“你往哪跑呢?”

“我跟他又聊不来,溜了。”

“溜什么溜,难道我就很聊得来吗。”

“你……”行吧。胡宴被迫跟着进了酒楼,一进去司永望气镇山河地大喝:“小二,买酒!”

小二走过来,谄媚地笑:“客官在这喝?”

司永望一挥手:“最好的房,最高的楼!”

“好嘞!”

最好的房很大,最高的楼有点冻人。司永望把所有的门窗全踢开了,风就这么呼啸着毫无顾忌地吹透了,吹得人头发乱飞。

司永望光喝酒,也不要什么下酒菜。一罐接一罐,喝完一罐,哭一会儿,再喝,看得云从风心惊肉跳。

胡宴戳了戳他:“要不要给他碗忘忧酒,我还有点存货。”

“可别。”云从风脱口拒绝,“让他喝吧。”

接下来云从风就见证了司永望醉酒狂歌之下各种奇奇怪怪的举动,哪一个传出去都会成为司永望一生的笑料,云从风只喝了几杯,也觉得有些累了,胡宴问:“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