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又哭又笑地把他拖到河边,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衣服焦了,卷了,跟烫伤的皮肤黏在了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分离开,更多是连皮撕了下来,感同身受,痛得胡宴指尖抖个不停。
云从风没有昏迷,一直醒着,忍着闭着眼睛没出声,等胡宴把衣服全部剥离下来,掐换手决引来河水降下小小一片雨来,他才虚弱地出声:“我渴。”
“张嘴。”
云从风张开嘴……“太少了。”
水滴是冷的,皮肤还是烫的,冷热交织,难受得很。
阴影笼罩下来,唇部贴上柔软的温热,牙齿被灵活的舌头撬开,送进温热的水流,随即分开,快得云从风懵了。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胡宴又喂了他一口,脱下外套一卷蹭地拎起他:“又追上来了,小心点。”
这次胡宴没有化出原型,一来是因为体型太大不好隐藏,二来他跟臭蜥蜴斗法时消耗了太多体力。臭蜥蜴不仅臭,还会吐黏糊糊的腐蚀性极强口水,跟嘴巴里有口大湖似的吐个不停,光想想就恶心。
云从风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你……”
“啊,我怎么了?别说话了,我们可是在逃命哎。”
云从风不说话了,而是陷入了更长久的震惊中。
因为胡宴的语气太自然了。
肌肤仍在隐隐作痛,唇上的梦幻般的柔软触感依稀尚存,如果……如果他反感的话,理应觉得恶心才是,但是……
他没有“反胃”、“恶心”等种种负面情绪,这是说,他已经接受胡宴那个“前世夫妻”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