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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办法,绝对还有办法。他回忆着自己曾经学过的,咬破指尖,以气催逼自身精血,在心口上画下符文血咒,疼痛感愈发强烈起来,指尖哆嗦得几乎无法保持稳定。

符咒画完,云从风等着它起作用,慢慢的从心脏涌出热流,流通奇经八脉,浑身都发热起来,疼痛感也完全消失了,说不出的舒服。

透支以后的寿元,换来一时的恢复,值得吗?

值得。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叹息,而云从风一门心思等待术法起效结束。这门逆天改命的术法极其有效,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不光是透支寿命,在起效的过程中必须一动不动,虽然云从风不清楚如果动了会有什么后果——最好还是别动。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以至于结束时云从风起来用力过猛两眼发黑,差点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这不算什么,他急切地穿过了结界,跌跌撞撞走出巨树,又不知道该去哪了。

胡宴他在哪?

他爬上巨树顶的枝梢,举目眺望,望到远处绿海中横七竖八几条灼黑的痕迹,犹如巨兽踏过,青烟滚滚,心里有底了,提气轻身纵步过去。

地方是到了,但是没有人,只看得出打斗的痕迹,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恶臭和随处可见的粘稠液体滴滴答答。那只蜥蜴似的妖物还没死?

“胡宴?胡宴?”他大着胆子呼唤。

还真听到了动静,是伤痛的□□,云从风急惶惶地到处找,找到了——是一名黑衣刺客,他当即动了杀心,又暂时按下:“他呢?你们追的那只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