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云从风把半枚丹药放回了瓶子里,塞进兜里,刺客见状急了:“你说过的!”
“等我找着了再回来。”云从风说,拔地而起,刺客气急败坏的大骂声越来越远,
越过丛林烧焦的痕迹,森林还是那个森林,满眼侬绿,没有别的痕迹。
等于没有线索。
云从风心中焦急,来来回回扯着嗓子大喊胡宴,胡宴你在哪,喊一会歇一下听听动静,再喊,喊了老半天,隐隐约约听到:“别喊了……”
“你在哪?”
“呵……”
云从风琢磨了会才琢磨明白,是河。河好找,他落在河边,沿着河岸找,在芦苇地里找到了胡宴。
胡宴上半身歪倒在河里,衣服上的血被冲淡了,手泡得肿胀发白,脸色死人一样惨白。云从风赶紧抱他起来,把刺客的半枚丹药喂给他,急切地问:“怎么样?你哪里伤得最重?”
“累。”胡宴有气无力的,眼睛都没睁开。
“真没事?”云从风不放心。
“真没事。”胡宴沉默了一会,有些委屈地说:“我尾巴秃了。”被刺客围着用冲光焱轰,胡宴实力再强,还是中了招,刺客首领更是心狠手辣,为了对付他胡宴差点献祭出一条尾巴出去。
“啊……秃就秃了嘛,还会长的。”云从风摸摸头,笨拙地安慰。
胡宴心想尾巴突然没毛的痛你怎会懂,但是他没说话,太累了,太累了。
云从风怀抱的温暖透过湿透的衣服沁入骨里,太舒服了,就好像……就好像在前世的镇妖狱里一样,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中唯一一束温暖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