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被司锦寒笑着打断:“闹鬼?你还真信这些东西,到时候也算是个噱头,开工之前再找找人,什么脏东西都魂飞魄散了。”
他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不等周朴再劝,当即摆摆手,示意周朴闭嘴,说道:“好了,这件事回去再说,眼下先找时南。”
他不敢想象时南就是在这里待上两天的,这种环境下,人怎么受得了?
周朴闭上了嘴,看着这宅子若有所思。
对于司锦寒来说,游乐场就是个临时的念头而已,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这规模可不像是一般的小富商能盖的起来的,在易城有能力有这种宅子的就那么几家,这里又荒废下来,难不成是以前的大户人家?以前的……
还不等他捋清楚,突然前方传来司锦寒惊恐的声音。
“时南!”
周朴连忙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司锦寒落下一大截了,紧忙追过去,担忧道:“司总!”
屋子里混乱一片,时南躺在床上衣襟半敞,已经不省人事,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绯红,身体滚烫。
司锦寒拍了拍时南的脸,怒声道:“你给我起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看到这片乱象他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担忧的心此刻全部被愤怒所取代。
一双眸子气的通红,手都在发抖。
他不能忍受时南背叛了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光是看到时南脖颈上的吻痕他都气的想杀人,想把那个染指自己所有物的家伙碎尸万段!
谁?是谁?!
风亦肖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敢对他的人有不该有的念头?真以为谁能护得住他?!
时南脖颈上的吻痕像是赤裸裸的挑衅一样,是风亦肖赢过他的勋章。
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时南的脖颈上,手背上青筋暴起,渐渐收力。
他想掐死这个抛弃他的叛徒!
周朴看到这一幕连忙扑上来,拉开了已经失去理智的司锦寒,大声道:“司总,人发烧了,再这样在这耽搁下去会出事的!”
一句话彻底让司锦寒回神,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匆匆收回了手,望着躺在那张脏兮兮床上的时南,咬咬牙:“回去老子再跟你算账!”
说完,也不管什么洁癖了,直接一把将浑身衣服被雨水浸泡过又沾了满身灰尘的时南抱起来,匆匆下楼,人抱在怀里,这才感受到体温的不对劲。
周朴在司锦寒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下一路飙车去医院,含泪跟自己的驾驶证说再见。
这一来一回,折腾了不少时间,药水挂上已经后半夜了,值班护士看着手里的温度计,皱着眉说道:“人都烧到四十多度了,再不来医院人就烧傻了,家属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
今天的护士竟然是个男护士,倒是有些让人意外,看上去挺年轻的,刚出校园的样子。
周朴被这一番话吓得心惊肉跳,知道这家伙没看出面前的人是谁,生怕司锦寒在医院里发作那狗都得嫌弃的脾气,紧忙笑呵呵的迎上去,把人往外推,对护士说道:“不好意思啊,都是大男人,不会照顾人很正常,这应该没什么事了,如果有需要再叫你,你去休息吧啊。”
那小护士看上去好像刚来不久,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一把推开周朴,看着时南那张精致又虚弱的小脸不禁同情心泛滥起来,男孩子火气冲,直接怒斥道:“大男人也不能这样啊,知道的是不会照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虐待呢,光看着面色我都能看出来病人好几天没吃饭了!”
说完,他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俩人,说道:“你们该不会是什么传销组织的吧?不服从就虐待?”
越说他越觉得像。
面前这俩人,帅确实帅,只可惜一个拉拉个大驴脸,脸色臭的跟锅底似的,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万一样,另一个皮笑肉不笑,嘴角都快咧抽筋了,一副狗腿子样。
只可惜他涉世未深,所有的情绪都挂在脸上,光是一眼就能看出人在想什么,周朴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这小崽子是真没被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