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有一台手术,实在走不开。

司锦寒回头看了一眼时南,斟酌着说道:“不方便带人出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晕倒,可能……可能是感冒吧……”

时南目前这样,无论去哪里肯定都有人盯着。

那天淋了雨,上几天还发烧来着,突然晕倒肯定跟感冒脱不了干系吧?司锦寒这么猜测着。

邱枫何一听司锦寒这么说,不禁有些头大,只好说道:“我目前走不开,我让我这里其他的人替我过去吧。”

邱枫何开口,司锦寒也信得住,当即答应了,挂断电话之后依旧心神不宁。

他找出时南的睡衣,亲自上床伺候时南,给时南换衣服,他把时南抱在怀里,只觉得这个重量有些不可思议,时南的体重应该都快要接近两位数了吧?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时南换衣服,动作都掺杂着小心翼翼,生怕再把怀里的人弄伤了。

这次算是他冲动了,本来人就这么瘦了,哪能不给饭吃,以后得好好喂着,把人养胖点。

脱下来的外套上沾了许多血,司锦寒握住时南的手检查,十根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如葱白,愣是看不出半点伤口。

那这血是从哪来的呢?司锦寒皱起眉头,一时想不通。

时南的身体在被子里捂了半天也没有回温,始终都冰凉,司锦寒捂着时南的手干着急,最后直接掀开被子躺上去,把时南整个人都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时南取暖。

虽然是训斥的语气,可其中却夹杂了些许无奈。

“娇气包,犯了错不让说不让罚,一天天像个瓷娃娃似的,真是拿你没辙。”

——

周朴开车着往别墅这边驶来,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从医院出来就拉着一张脸,“不开心”这三个字都快挂脸上了。

青年那张脸无比熟悉,显然是那天时南深夜进医院的值班护士。

白星本来干劲满满,可是看到了周朴那张脸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想邱前辈的朋友会是谁,可是一看到这张熟悉的呲着大牙的笑脸,他的内心开始拒绝这个差事。

“大哥……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混h道的?”

他已经脑补出了大佬虐叛徒把人搞的濒死,想让自己把人救活,然后接着审问的血腥的画面。

周朴无比憨厚的一笑:“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规企业。”

白星:“……”

可去你妈的吧。

到了地方之后白星硬着头皮往里走,拎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已经能幻想到那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室了。

周朴走在他前面,在一间卧室前停住脚步,敲响门,道:“司总,人过来了。”

司锦寒睁开眼睛,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搂着时南的手,确定时南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才开口道:“进来吧。”

周朴推门而入,白星跟在后面,低着头装鹌鹑,向恶势力低头,司锦寒看见这张熟悉的脸,不禁皱起眉头,显然没想到邱枫何口中的人会是上次那个,竟然只是一个护士。

不悦归不悦,现在时南还没睁眼,他终归不能发作。

白星走到床前,仔细打量时南,开口问道:“是怎么晕倒的?能问一下晕倒之前他都做了什么吗?”

上一次时南来到医院的时候是淋过雨之后直接就被送去了,身上衣服都带着被雨淋过后的腥味,脸上也不太干净,看不清楚容貌,如今打理干净,本来的样貌露出来,忍不住让人看直了眼。

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浓密狭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痕,在眼帘下映出一小圈阴影,眼尾下的一颗泪痣给整张脸平添了几分妖冶,五官精致的似童话书里走出来的落魄贵族小王子,病态却又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