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时南赶在司锦寒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前抱住司锦寒的腰,声音哭的嘶哑,含糊不清的字音出口:“别……”
他死死的抱着司锦寒,想要阻止司锦寒继续前进,可能让司锦寒仅用一只胳膊就拖起来的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司锦寒。
司锦寒扯开环绕着自己的手臂,继续向前,脸色阴沉骇人。
时南顾不得自己心里的恐惧,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秦远因为自己受牵连!
他不管不顾的加快脚步,绕到司锦寒身前,一把抱住司锦寒,整个人都埋在司锦寒怀里,他的哭声颤抖沙哑,他抬手在司锦寒的后背用指尖勾画。
【别去,求你。】
司锦寒顿住了脚步,胸口的衣襟潮湿温热,那是时南的眼泪。
他垂眸看去,时南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拖鞋掉在了身后不远处。
他叹了口气,俯身握住时南的腰,往上一提,直接将人抱在怀里,他抱着时南往楼上走。
时南乖乖的不动,见方向是朝着楼上的卧室,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锦寒已经放弃朝秦远下手了。
司锦寒将他放在卧室的床上,用被子将他盖住,伸手拂去他眼角的泪水,说道:“我可以不动他,但前提是你不许再见他,不允许跟他有任何联系。”
时南的病情经不起几次三番的刺激,他也不想再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僵持下去,区区秦远而已,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时南知道这已经是司锦寒的极限,他点点头,对司锦寒展颜一笑。
司锦寒握着时南的手,感受通过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那颗连续几天都提心吊胆的心脏,终于在此刻得到安抚。
有时南在,他才能感受到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些人气。
他说道:“我要你乖乖配合治疗,检查,吃药,手术,我不想再在你身上看到半点想要放弃治疗的念头,如果你骗我,我会很生气,我这个人最记仇,今天的事不会轻易过去,只要你不听话,我一定会拿秦远开刀,一定!”
时南垂眸,顺从的点点头。
现在于他而言,对于治疗,已经没有多大的执念,治得好,治不好,他已经不关心了,如今也不过是麻木的活着而已。
反正最后的结局,无非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又或者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司锦寒关了灯,爬上床之后将时南抱在怀里,伸手钻进时南的衣襟里开始不安分,时南抗拒的伸手推衣服里的那只手。
司锦寒已经变了动静,声音暗哑低沉:“别乱动,我只是摸摸就睡觉了,你再不听话,我就不顾你愿不愿意了。”
说着,他威胁似的凑近时南,时南感受到后腰碰到什么,顿时脸上的表情僵硬住,动作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身后靠着的胸膛滚烫,司锦寒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烫人的温度,时南清晰的知道这是什么,不动声色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假装熟睡,把自己整个人藏在被窝里。
时南这装傻充愣的模样着实可爱,可司锦寒却根本笑不出来。
明明时南就在身旁,他却不能再碰,这滋味太难受了。
白天的时候时南已经到极限,再来的话时南肯定受不住。
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某种不安几乎要瓦解他的理智,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与时南相连,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时南心中还有自己。
他伸手将时南抱进怀里,那力道恨不得把时南镶进血肉里。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月色,也遮住了那漫天的火光,以及人群嘈杂的声响。
华丽的宅子烧的只剩下框架,后院的小菜园里黑烟弥漫,小白曾照顾过的花果尽数变成了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