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竟然开始厌恶他!

时南已经退无可退,他害怕的身体瑟瑟发抖,一只手紧紧的按压住心口的位置,想要缓解那里那股心慌到窒息的感觉。

司锦寒生气的将手中的药膏随手甩了出去,这一下却正巧扔中了挂在墙上的电视开关,顿时屏幕亮起来,上面播放的是刚刚时南抬腿坐在小桌上,含着泪将葡萄一颗一颗放入……

视频播放着,时南微不可闻的啜泣声和自己狞笑着的污言秽语听的一清二楚。

时南怔怔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缓缓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司锦寒,眼中的绝望像是足以将人溺死的湖水。

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他不再像初次见到这些恶劣手段时的冲动暴怒。

他缓缓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自己曲起来的膝盖,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那是哭泣的频率。

视频还在播放着,那是司锦寒将时南抱起来按在阳台上占有,搅碎的葡萄汁顺着阳台滴落在地上,时南压抑绝望的哭声从电视里播放出来,在房间里回荡。

司锦寒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伸手将电视机关掉。

“我只想给你上药,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用愤怒掩盖自己心下的不安。

他的本意是骗时南,录了视频继续羞辱时南,照片也不会摘,可是看到时南高烧生病之后,他后悔了,他不打算再把视频放给时南看了,这完全是意料之外。

时南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司锦寒的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下颌线紧绷。

他大步走向时南,伸手猛的抓住了时南的腿往床边拖,时南哭着往回爬,发狠的挣扎着。

司锦寒手一握就能扣住他的脚踝,扯着他的腿将人扯到床边,怒声道:“老子只想给你上药!你再乱动,我就再来一次!”

说着,他伸手探去,本以为这话能唬住时南,可时南却仍旧不老实的挣扎,他怕把人弄伤,只好松开了手,脸色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我他妈看你是没被修理够!”

他无奈的起身,站在床边看着,想知道时南把他推开之后要干嘛。

时南从床上起来,下地的时候脚下发软,一下子摔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眼前天旋地转,腿脚冰凉发软。

他缓了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只能爬着去捡起掉落在电视下的药膏。

司锦寒的嘴唇微动,看见那红肿的某处,只好别过头。

站都站不起来,是他太过分了?

时南拿着药膏,进了浴室,伸手将门反锁,打开了浴室的花洒。

他自己清理,不需要司锦寒。

司锦寒站在门外听着水流声,眼神变得落寞。

他有钥匙,可以轻松打开浴室的门,可他却没这么做。

时南不在他面前,他的表情也不再如刚刚那样充满了攻击性,卸下了面具,他颓废的坐在浴室门外,身上所有的暴戾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张凌乱的大床,孤寂无助。

如今就算做那种事也无法让他有一丝的安全感,身体相贴的再近,他也感受不到时南还在他身边,身下的人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思绪早已不在他身上。

——

时南在浴缸里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走出浴室,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床上,司锦寒早就已经收拾好,在等他。

“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时南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