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寒!”时南怒声喊他的名字,试图换回他的一丝清醒。
“我在,反正也无法改变现状,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当。”
司锦寒搂着他,不容拒绝的拉着他往别墅里走,一路上能看到数个佣人在打理花田,一个个约摸着三五十岁的模样。
司锦寒注意到他的视线,轻笑一声,“想借着他们离开这里吗?别想了,他们都是聋哑人,虽然看得懂唇语,但是他们不正眼看主人,他们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
时南的内心几乎绝望。
如今的司锦寒给他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司锦寒被逼到绝路的表现,还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时南的声音里透着疲倦,“司锦寒,我说的很清楚,我迈不过去我父母的那一道坎,我们之间的过节永远都存在,我可以不再恨你,但我不可能再喜欢上你。”
司锦寒捏着时南的手紧了紧。
“继续恨我吧,我是纠缠不放的恶人,你只需要继续讨厌我就好了……”
或许是痛的习惯了,心脏早就已经麻木,时南的话无法再像曾经一样逼得他不知所措。
他做不到放手,哪怕是绑,也要把人绑在自己身边!
房子的设计花了大心思,整体都是暖色调,这是司锦寒最讨厌的颜色,可是为了让时南能够在这里安心,只好让人这么建。
从那天带着时南回了易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准备一切,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时南离开自己…
司锦寒脱着身上的外套,随意的说道,“这儿养了不少兔子,你哪只大肥兔子我也给带过来了,觉得闷了,就去逗逗兔子,要么看看去放映室看电影,我最近工作有点忙,没法时时刻刻陪着你。”
这话让时南打起了些精神,他问道,“你要回易城吗?”
司锦寒正在解领带的手僵了僵,沉声问道,“你希望我走?”
“让你失望了,我不走,视频会议,我在书房就行,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摸了摸时南的头发,转身上了楼。
时南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立马转身往外跑。
他在别墅外观察,看到了停在别墅后院的直升机和靠岸的私人游艇。
这些都是为司锦寒随时离开做准备的工具,都有人看守,他想要靠近显然不太可能。
他不死心的来到花田里,看到了一个正在除草的一个男人,他连忙上前,开口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这小岛临近城市是哪啊?”
他才不信司锦寒说的这里的佣人全都是聋哑人。
他说完半天,面前的男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依旧在低头拎着锄头除草。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面前有人,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并非自己的雇主,又默默地低下头,对时南的存在视而不见。
时南没有泄气,他转头又去找了别人,把能见到的佣人全问了一遍,可得到的结果与第一个男人的无疑,一下午没有听到别人说一个字。
已经是傍晚,小岛的晚上很冷,时南一个人在岛上游荡,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时南知道那是司锦寒的人,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坐在海边,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突然有一种逃无可逃的窒息感。
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
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司锦寒的声音,“在这里待着干嘛?都这个时间了,怎么不知道回来吃饭?”
“我不饿。”时南闷闷的说道。
司锦寒看他这闹脾气的样子,一时忍不住有些想笑,他过去拉时南的手,“走了,让人给你做了小蛋糕。”
时南没有挣开他的手,他看着司锦寒的背影,幽幽说道,“司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