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深夜中,显得略有些诡异,脚步声犹如踩在人的心尖上一样,每一步都让人心生惶恐。

时南紧紧捂着嘴巴,唯恐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惹起司锦寒的注意。

他将自己蜷缩在餐桌下,长长的桌布堪堪遮住他的身体。

他在害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那样荒唐的生活持续了多久?一周?一个月?他记不清了,每天被折磨的筋疲力尽,连踏出这里都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他想去海边刻下自己生活的痕迹,可是他如今连在司锦寒面前睁开眼睛额都不敢。

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是宽松柔软的居家服,怪异又暴露的学生装穿在他的身上,布料薄如蝉翼,裸露外在的皮肤青青紫紫痕迹遍布全身,显得有几分可怖。

脚步声渐渐逼近,时南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桌布下的那一条缝隙。

“南南,我们试一试礼服,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乖乖听话一些。”

司锦寒的声音如同就在耳旁。

时南眼角微红,泪光在眸中闪烁。

骗人,这身衣服就是刚刚被穿上的,司锦寒才不是叫他试礼服……

“宝贝儿,我今天一定不碰你。”

时南不为所动。

他如今对司锦寒有着深深地恐惧,就连司锦寒的触碰都会让他胆寒,他害怕他的触碰,那么久的调教,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最后会变成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模样。

他定睛看着桌布下的那双鞋子。

两人仅仅隔着一层桌布,司锦寒站在这里许久,自言自语似的道,“在楼上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时南松了一口气,听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他才掀起桌布。

他看了一眼客厅,确定人不在,这才完全爬出来。

他跪在地上,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看到映在地上的人影,顿时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充脑门。

司锦寒坐在餐桌上,看着身体微微发抖的可怜兮兮的人儿,森然一笑,“小笨蛋,无论多少次,你都依然会中这一招。”

时南匆忙爬起来,拼了命的往前跑,刚有动作,衣领已经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狠狠将他拖了回去,一把按在了餐桌上。

“哐当”一声响,桌上的餐具纷纷滚落到地上,那只大手按压在时南胸前,另一只手握住那穿着白色及膝棉袜的脚踝上。

时南哭着求饶,“放了我吧,还肿着,好疼,我休息一天好不好?我……”

这么久以来没日没夜的,他真的怕了。

司锦寒低低笑了,“明天婚礼,起码一天我不会碰你,你有好长的时间休息,那我怎么着,也得今天捞够本才是。”

明天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婚礼,不再是那时可笑的心灵慰藉,而是真真正正的他和时南站在礼堂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时南是他的人,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时南反抗无果,只能任凭自己被按在餐桌上。

他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被迫承欢……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有尽头?

又或许……一辈子如此……

——

浑身酸痛不已,尽管从早上起来司锦寒就一直在给他揉腰按摩也无济于事。

司锦寒站在镜子前,无比满意的端详着镜中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