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厨房,看到里面的景象不进愣住了。

司锦寒刚刚摘了身上的围裙,在洗手池把手上的面粉洗干净,一旁的料理台上正放着已经包好的小笼包,鼻尖能闻到蔬菜粥的香气。

刘姨一时愣住了,半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试探的叫道,“大少爷?”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一向厨房都不进的人,竟然会做饭了?!

司锦寒嗯了一声,“包子没蒸,等他醒了再上锅蒸就来得及,粥再小火熬一会吧,米煮烂一些会好吃一点。”

刘姨点点头,司锦寒把手擦干净就要离开,刘姨连忙道,“您不在这吃吗?”

这么早起来,一会早餐都不吃吗?

司锦寒嗯了一声,“我不吃了,别告诉他我来过这里。”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

刘姨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底五味杂陈。

司锦寒走了没一会时南就醒了。

时南缓缓睁开眼,手不自觉的抚向自己的侧腰,那一小块皮肤似乎比别的地方暖许多,像是不久前这里曾有别的东西触摸过。

他眸光微动,手探向身旁的位置,掌心下有淡淡的余温。

有人来过吗?

已经连续很多天都这样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楼下的刘姨早就已经估摸着时间把东西放进锅里,时南起床,刘姨正好把早餐端上桌。

几天的照顾,时南的气色已经恢复了很多,刘姨连忙笑着招呼人,“小南快来,粥正热着呢。”

时南坐在餐椅上,刘姨紧忙把粥添满放在他面前,时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动作僵了一刹,刘姨唯恐他吃出来什么,顿时紧张的不敢动筷。

幸好,时南什么也没说,刘姨也放下心,安心坐在那里吃饭,她颤颤巍巍的夹起那小包子放进嘴里,本来以为味道会很奇怪,要么最多也就是中规中矩,结果味道却超乎想象的好很多,甚至比她做的还好。

一顿饭吃完,刘姨正要收拾碗筷,一直都安静的不做声的时南竟然突然开了口,出口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刘姨,这顿饭是谁做的?”

刘姨脊背一僵。

她的笑容有些许不自然,回想起司锦寒的话,她的眼神里不自觉的掺杂了心虚,说话都有些打结,“啊,这…这顿饭啊,这个…这个是从酒店订过来的,那家口碑挺高的,怎…怎么了吗?”

她从来就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时南,时南缄默片刻,随后扬起了一抹浅笑,“没什么,挺好吃的。”

刘姨松了一口气,附和的说道,“那就好。”

她捡出碗筷,自己去厨房收拾,时南自顾自的上了楼,又是一整天没再下来。

傍晚,司锦寒估摸着时间,如期而至,他熟练的摸上楼,推开时南的房间。

起初那只跟他处处作对的大兔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开始接纳他,虽然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起码没有上来就对他张牙舞爪。

司锦寒站在床边看了一会,确认时南的呼吸平稳,已经睡着才敢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唯恐惊醒时南。

他从后面抱住时南,把手搭在时南腰上,仔细嗅着时南的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无尽的满足。

起码现在,他的南南还能在他怀里……

一时心神荡漾,忍不住凑上去,想要亲一亲那柔软的头发,唇瓣还不等贴上,突然怀里的人动了,直接转过身,面朝着他,那双本应该闭上的眸子,此刻就那样睁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眸中的清澈让他所有的丑恶都无处遁形。

这一眼吓得司锦寒一激灵,如此直接的对上时南,司锦寒头皮发麻,一种做了亏心事被人当场抓包的无措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