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薄郁因环境被迫成疯批,这辈子自己好好养他,关心和疼爱一样不少,没道理薄郁还会黑化。

顾淮南养薄郁这几年,没少看教育小孩子方面的书,他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因为现在的薄郁,一看就是青春爽朗的阳光少年。

江左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巨石也稍微放下些,至少性格扭转过来,那应该没多大危险。

既然没什么危险的话,那他也不用再说薄郁以前来找过他的事。

况且医闹的事,应该也不可能跟薄郁有关,他一个小孩子,心思哪能做到这么缜密阴暗。

这样一想,江左又把话咽回去,他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

不多时,两人就到顾淮南住的小区门口,顾淮南下车跟他挥别,正要撑伞走进小区。

江左启动引擎准备往回走,忽然他又感觉到了那种很强烈的窥视感,环顾四周,但没看到什么。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觉得古怪,好像自己正被什么人监视一样。

江左没有久留,很快离开。

他没发现有辆轿车从酒店尾随到这里,而副驾驶座着的少年,是戴着鸭舌帽的薄郁。

薄郁冷冷看向江左离开的方向,浓郁瞳色几乎与深夜融为一体,冰冷,可怖,充斥着未知的危险。

直至汽车消失在尽头,薄郁示意司机开车进小区,从另一侧道路驶回家,避开跟顾淮南碰见。

……

顾淮南走到别墅花园的栅栏外,却见屋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心说薄郁今天居然睡得这么早。

推开花园门走进去,昏暗光线下的细石路面湿漉漉的,容易踩滑,他看着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

临近入户门时,顾淮南突然瞥见台阶上坐着一团黑乎乎的人影,黑灯瞎火的,他险些吓一大跳。

等他缓了两秒再去细看,人影正缓慢抬头望来,那张俊脸冻得无比苍白,居然是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