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觉得也行,就点头。
江左越过顾淮南看薄郁,后者眼神冷冷地睇他,仿佛在警告他把嘴闭严实了,不要乱说话。
有薄郁在,江左自然不会多嘴,他可清楚这小孩心思多毒。
江左上车跟两人挥别,临走时跟薄郁说:“别光顾着自己,也要多想想别人的感受。”
薄郁眼神冰冷,没理他。
江左说了句“改天见”,开车离开。
等车驶远,顾淮南跟薄郁往回走,心里奇怪这俩人在说什么暗语。
回到家,薄郁上楼。
顾淮南也去卧室书房忙,再晚点他得去公司一趟,争取早点把事情忙完,这两个月对薄郁来说很关键,他得照顾他。
薄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摩挲着一支黑金钢笔,是顾淮南在他上高中时,买给他的。
薄郁很喜欢这支钢笔,宝贝似的放在家里,没带去学校。
班级人多,他怕丢。
他目光落在桌面的笔记本。
边角有磨损,现在翻开到崭新一页,做任何事,他都习惯性做策划,不容许一点的失误。
这三年多,他把薄军公司搞破产,曾经羞辱虐待他的人也一一被他报复,如今家破人亡,穷困潦倒。
连上辈子窃取他论文、反污蔑他的室友,也在高中时,被举报获大奖的比赛作品抄袭,陷入网暴。
他怀着仇恨重生,也照计划地报复仇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计划中多出一环。
因为这一环,他改变了很多策略,浪费很多金钱和精力,却丝毫不觉得厌烦气恼,反而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