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抬眸冷冷回视,眼神凶厉。

路人被他一瞪,又怂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走开。

薄郁慢慢敛回视线,正要帮顾淮南理一下外套,顾淮南就醒了。

顾淮南揉着眉心,醉醺醺的问:“我睡了多久?车来了?”

薄郁说:“没多久,再等几分钟。”

顾淮南点了点头,坐直身体开始穿外套,没有再枕着薄郁肩头的意思,而是起身活络了一下。

薄郁微垂着脸,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怅然若失。

没多久汽车到目的地,两人上车回家去,到家快十一点半,好在明天是周末,薄郁不着急早起。

顾淮南上楼去洗澡,薄郁正在楼下把他和顾淮南沾满酒味的外套分类出来,一部分扔进洗衣机,一部分装好,明天让保姆送去干洗店。

刚整理好,按下洗衣机按键,二楼传来一声“哎哟”痛叫。

薄郁迅速上楼进主卧,打开浴室门,“顾叔叔怎么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

顾淮南斜倒着趴在地上,整个人只穿了件白衬衣,两条腿光着,连内裤都没穿,一览无遗。

花洒还在不停工作,细密的水珠撒在他身上,那件衬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体表面,禁欲又涩情。

薄郁呼吸一滞。

顾淮南瞧见薄郁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来了,门口的薄郁就猛地转过身去。

顾淮南顿时哭笑不得,大家都有的东西,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啊,现在小孩子界限感这么强么。

顾淮南这一下摔得不轻,哪有空关心薄郁害不害羞,忙说:“你躲什么,给我回来。”

足足停顿十秒,薄郁才抿着嘴转过来,一脸不情愿,只是那张俊脸又诚实地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