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左说:“顾总,我们也算有点交情,有些事,我还是跟你提醒一下,以免以后发生意外。”
顾淮南疑惑,“什么意外?”
江左突然神经质地左右看看,非常警惕,最后又让顾淮南把手机关机,搞得仿佛做贼一样。
顾淮南照做,嘴里问:“江医生,你这神神秘秘的想做什么啊?”
江左确认没人跟,“顾总,我劝你想办法把薄郁送远一点,他很危险,不,他极其危险。”
顾淮南:“啊?”
他笑了声,“你就说这个啊。”
江左见他不以为意,正色道:“这不是玩笑,顾总。薄郁性格有缺陷,跟寻常孩子不同,我这么跟你说吧,靠医生都很难纠正他的这个缺陷。”
顾淮南也渐渐敛了笑意,“江医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江左说:“我的意思是说——”
“顾叔叔。”
突然响起的声音听得江左一震,瞬间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柱。
两人回头,薄郁披着薄外套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江左神色微变,没去看薄郁,匆匆丢下一句「顾总,我先走了」,就直接从小区大门出去。
目送他远去,薄郁轻轻咳了声,弱得跟小猫咪似的。
顾淮南帮他拢紧外套,“你不是睡觉去了么,怎么跑出来了?”
薄郁说:“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