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卷起裤腿踩在水里,指挥薄郁:“你拿水枪朝他滋水。”
又跟顾淮南说:“顾先生,对,就是这样。嗯,你再离他近一点,往他那边洒水,ok。”
褚英是典型的艺术狂魔,不停引导他们摆动作,不会显得很刻意地拍摄,两人还挺自在的,顾淮南也没有那么紧绷。
几人拍完,准备拿西瓜再试试拍摄,谁知脚下鹅卵石太滑,顾淮南没踩稳,一下栽进水里。
这小溪看似不深,实则处处都是陷阱深坑,对顾淮南这种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很恐怖。
他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喉咙里立刻呛进水,薄郁离他最近,迅速反应过来,扑进水里来捞他。
窒息感让顾淮南产生了畏惧,薄郁把他抱出水面,他整个人都紧紧抱紧薄郁不撒手,像只恐水的、又浑身湿漉漉的白猫。
薄郁抱着他走近岸边,顾淮南也埋在他怀里没松一点力道,薄郁耐心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
褚英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举起相机调整光圈和快门,迅速抓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拍到的是两人的侧影。
这边两人。
顾淮南许久后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死搂着薄郁,老脸顿时很尴尬,他想站起来,又因为腿软绊了下。
薄郁眼疾手快出手,稳稳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他的后腰。
顾淮南顿觉这姿势怪怪的,明明薄郁的手浸在冰凉溪水里,他却一直有种掌心很烫的幻觉。
烫得他后腰那块皮肤也有点热。
尤其当他低头,薄郁目光交汇,那双乌黑眼眸里藏着可怕茂盛的情绪,有很强烈的侵略感。
他本能地感到一丝畏惧。
顾淮南偏头避开,稍微动了下,神情极不自在,连搭在薄郁肩膀的手也忍不住往回抽了几分。
有一瞬间他感觉薄郁的眼神很可怕,好像要吃人……
“我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