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胸膛被淋湿,更因为近视没发现薄郁红着耳根转开脸,好像看见了什么烫眼睛的东西,整张俊脸都是绯红的。

顾淮南费劲儿擦干净脸,甩了甩眼镜的水珠,重新戴上,见薄郁背对着,就指挥他给自己拿浴巾。

他们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新的浴巾和用具。

薄郁走出淋浴间。

没一会儿,顾淮南头上一暗,柔软宽大的毛巾搭在他头上,他伸手去拿,一只温热的手覆盖在手背。

薄郁掌心擦过他的手,按在他头顶,“我帮你擦。”

“啊?哦。”

顾淮南任由薄郁替他擦头发,心里却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薄郁最近,不,整个暑假都不太对劲,好像有些奇怪,不止行为举止,对他似乎也有点不一样。

顾淮南琢磨着哪里不一样时,薄郁捏着浴巾一角擦他的脸,因为他这个动作,两人离得很近。

雾蒙蒙的眼镜里有薄郁的模糊轮廓,他看不正切。

而在薄郁眼中,青年微微抬眸看他,漂亮眼眸笼在水雾中似的,眼尾因揉搓而泛起薄薄一抹红,嘴唇微张,有一颗水珠点在唇中间。

很漂亮,像一幅画。

顾淮南正要抬手擦擦模糊的镜片,这太影响视力了。

手指刚动,嘴唇突然划过什么东西,不快,甚至很缓慢,直到那东西在唇瓣轻轻摩挲了下。

顾淮南头皮顿时一麻,想也不想「啪」地打开薄郁的手。

清脆的响声在浴室回荡。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