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回头看他。

两道锐利视线在半空交汇。

薄郁危险眯了下眼睛。

江左视若无睹,「嗙」地合上房门,落锁。

·

薄郁回到顾淮南房间,不多时,买药膏的人折返。

他拿着药膏,坐在床沿,俯下身在顾淮南颈侧一点点地上药,动作轻柔,但他越抹药越恨得咬牙切齿。

顾淮南到底是被哪个野男人碰过,不是江左,难道是展一衡?还是上次那个梁泽?

薄郁一把掐住顾淮南的下颚,目光沉冷地盯着这张脸。

清俊又干净,五官疏淡,唯独唇色被室温烘得艳丽,像点染了颜色的红茶花,漂亮诱人。

薄郁难以自制地低下头。

顾淮南却偏开了脑袋,辖制下颚的力道让他很不舒服。

薄郁神色一顿,定然凝视顾淮南的脸几秒,胸腔内腾地烧起一股无名火,别人能得到允许,光明正大地亲吻,他现在连偷亲都不成!

指腹力气加剧,下颚抬起。

他几乎是咬上去的,本来也没有亲吻经验,这个吻又啃又咬的,纯粹是带着幼稚的惩罚。

离开时,艳丽如茶花的嘴唇像沾满了晨露,鲜艳,漂亮。

慢慢松开禁锢下颚的手指,落在绯红的唇瓣,缓慢又轻柔的摩挲,仿佛在触碰爱不释手的珍宝。

顾淮南喝过酒,睡得很沉,也因为这一动作而轻皱眉头。

被打扰,他睡得很不踏实,脑袋不自觉地偏向另一边,薄郁极力克制,才没有用太大力气掰回来。

顾淮南再度陷入枕头,继续睡觉,薄郁垂眸看他,有一瞬间想把他弄醒,问他到底是谁碰的。

到底薄郁还是没有亲口问。

他现在不能暴露,会把顾淮南吓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能让顾淮南知道他喜欢他。

再等等,只有不到两年。

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