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没回答,藏在发间的耳尖却悄然泛红,面上不显。
片刻,薄郁不紧不慢说:“班长说有表格要填,比较急,我怕打扰你,去新卧室填表格了。”
顾淮南「哦」了声,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切菜。
切着切着,顾淮南想起一件事,“新牙膏味道不错,你晚上可以试试,挺香的,青柠薄荷味。”
“留香时间很长,我刚才醒来,嘴里都是这个味道。”
顾坏拿说完让薄郁给他递刀,忽地讶然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薄郁喉结微微滚动,“可能厨房有点不透气。”
“那你快出去,这里交给我。”
“嗯。”
薄郁被他赶出厨房,顾母在地下室拿东西回来,见薄郁脸色绯红,以为他发烧了,立刻抓去量体温。
八点整,年夜饭终于完成。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客厅电视机也正在播放春晚的开幕式。
这是顾淮南穿书过来第四年。
他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自己现实世界那具躯体怎样了,死了,还是活着,原来的顾淮南又去哪里了。
这些谜底,大概未来才能解答。
“顾叔叔,给。”
薄郁给顾淮南夹了一只卤鸡腿。
顾淮南刚说了句「谢谢」,对面顾舟又开始找茬,“一把年纪还吃鸡腿,还说是我大哥,幼稚。”
顾淮南:“……”
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么。
读取到顾淮南眼神,顾舟又怂怂地转开脸,不敢再嘴贱。
顾淮南心说原主这张脸挺好用,啥也不用说,光乜一眼,这小子就怂了,不愧是欠揍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