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起身。

正奇怪薄郁怎么不在房间里,路过沙发时,不经意踩到什么,差点被绊倒,低头看,是一截棉被。

顾淮南疑惑地绕过靠背,见薄郁蜷缩在沙发上,闭眼睡得正沉,他眉心却是紧紧皱着,似乎睡的并不舒服,有些伸展不开。

沙发是两人座,薄郁现在个头高,睡在这里,连脚都没地方放。

顾淮南不用想也知道,薄郁为什么不睡床睡这儿,大概是昨晚他黑着脸离开房间,薄郁怕他讨厌,不敢再跟他睡一张床。

顾淮南一时间心里挺不是滋味。

薄郁盖的单薄,顾淮南到挂衣区拿过外套,过来给薄郁盖上。

薄郁心里装着许多事,睡得不踏实,羽绒服在他身上一盖下来,他立刻警觉地睁开眼,一把抓住靠近自己的手。

他力道凶猛,动作又来得突然,捏得顾淮南吸了口凉气。

有一瞬间,顾淮南怀疑他能直接掰断自己的手腕骨头。

薄郁看清面前的人,一下醒神。

“对不起顾叔叔。”

薄郁迅速松开禁锢,握着顾淮南的手腕,“我太不小心了,疼不疼?”

他握的力道不重,关切语气却让顾淮南浑身不自在,尤其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被薄郁亲吻的画面。

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虔诚,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淮南:“……”

靠。

顾淮南面红耳赤地抽回手,“既然醒了,你自己盖吧。”

匆匆丢下这句话,顾淮南起身飞快钻进浴室,防止薄郁进来,还特地回头反锁浴室的门。

门外。

薄郁俊脸更加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