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哑然半晌,干巴巴地搜罗借口:“这是青春期荷尔蒙……”

“我喜欢你。”薄郁说。

“想抱你,想亲你,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我没拿你当长辈,我比你更清楚什么是喜欢,也从来没有混淆过,我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心思。”

顾淮南老脸红透。

不是羞的,纯粹是被薄郁气的。

他被薄郁这一番发言给震惊到,同时又想,果然是小孩子发言,话里话外都是喜欢。

他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可喜欢,年龄,三观,阅历都不同,薄郁不过是带着滤镜看他,少年的喜欢滚烫炽烈,但太朦胧太不真切了。

作为三十多岁的长辈,他自然不会当真,更或者放在心上。

顾淮南发现说不过薄郁,他轻呼了口气,开始赶人,“我不跟你废话,你自己回去想清楚。”

对这种反应,薄郁早有预料,可依然被刺痛,“你不信?”

顾淮南很敷衍,“我信。”

薄郁:“……”

薄郁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烦躁得不行,就因为年龄,无论他说什么,顾淮南都不信。

顾淮南话锋一转,“出去。”

薄郁抿了抿唇,顾淮南已经不再搭理他,顾自躺上床睡觉。

薄郁直直看了他一晌,拳头在腿侧几次张合,最后无力地松开,他拿着换下的衣服出门。

顾舟搬来这里后,他和顾淮南一直住一间卧室,现在顾淮南不让他住,他只能重新整理收拾次卧。

薄郁收拾时,顾舟抱着派大星出来看他,说:“真闹矛盾了,还把你赶出来,太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