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擦擦嘴角的红酒酱汁,不答反问:“这条脚铐的钥匙呢?”

薄郁凝视他轻笑,“又想跑?”

他笑容很淡,眉眼却生得很锋利,莫名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倘若是缺乏阅历的同辈年轻人跟他对视,很难占据上风。

哪怕是跟他相处过四年的顾淮南,也很难摸清薄郁现在想什么。

所以薄郁到底是生气他「跑」,还是生气自己没「杀」他啊?

顾淮南感觉很迷。

“怎么了,不敢说么?”

薄郁慢条斯理地放下餐具,金属质地的餐刀跟骨瓷餐盘碰撞,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响。

这声响却狠狠敲在顾淮南心间。

顾淮南仿佛一瞬间感受到了餐刀抵在喉咙口的冰冷,以及刀刃划破皮肤的清晰疼痛。

嘶。

薄郁是想用餐刀捅他么。

餐刀好像比较小,不能一击毙命,死亡前的挣扎也太绝望了。

“顾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薄郁笑着再次开口。

他笑得温隽,配上那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很令人心动。

如果忽略漆黑眸底的薄戾。

顾淮南醒神,他抬头认真看桌对面的薄郁,说:“你要不给个痛快吧,看在过去四年我养你的情分上,就别拿小刀,拿菜刀吧。”

薄郁:“……”

薄郁皱眉,“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