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王业就偷偷开始八卦。
“老板今晚心情好像不错,顾先生这次逃跑他居然没发火,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过说真的,老板还真的挺会拿捏他的,料得这么准他会上船,麦克给我打电话说被顾先生甩开,我还有点不相信。”
陈述正在整理桌面文件,闻言就说:“boss跟顾先生发生什么事,都是他们两人的私事,你别乱八卦打听,小心boss生气。”
王业往后一靠,“有啥不能说,我从五年前就觉得他们俩不对劲,看起来是养父子,实际不但没有领养手续,两人关系还亲密。”
“你来得晚,你是不知道老板看他看得多紧,单单让我查过的人,起码就有一百来个,男的女的都有。”
陈述的确比王业晚入职,但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不比他知道的少,薄郁从不在他们面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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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南睡得沉,他太久没这么累过,整个人有种被榨干的疲倦感,醒来时全身肌肉酸痛,跟跑了几公里马拉松一样,尤其是椎骨以下。
他睁开眼皮看了几秒天花板,五感慢慢回笼,发觉腰际很沉,扭头看,薄郁正闭眼睡在旁边,手臂亲昵地搭在他腰上。
昨夜那次记忆涌现,顾淮南俊脸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呼吸不畅,抬起脚想把这人踹下床。
他刚曲起腿,一种难以形容的不适陡然袭来,电光般蹿过脊柱,他动作瞬间僵住,腿软得放下来。
薄郁被他这动静扰醒,睁眼。
顾淮南在旁边摸索戴上眼镜,回头瞪了薄郁一眼,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