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则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浓重夜色,慢慢喝着最后一听啤酒,苦涩的啤酒花滚入肺腑,冰凉又沁人心脾,让人意志更加清醒。

漫漫长夜,他在想,薄郁是不是也在看这样的天空。

顾淮南笑了下,算了,薄郁看不看月亮也无所谓,自己该面对新生活,薄郁的事,就过去吧。

他用力地深呼吸一次,起身去浴室洗漱睡觉。

……

叮咚。

门铃在凌晨响起。

睡在沙发上的秦朗被吵醒,他皱了皱眉头,酸胀的太阳穴让他头晕目眩,缓了半晌,门铃声才慢悠悠地钻进他的脑子里。

秦朗摇摇晃晃起身,揉着眉心,边伸手打开门,直直地对上门口站着的高挑身影。

“大晚上的,你找谁啊?”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

秦朗抬头,深深揉了揉眼睛,视线渐渐聚焦在来人的那张脸。

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对方盯着他看的眼神格外冰冷,像潮湿阴暗角落的毒蛇,正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秦朗莫名打了个寒战,脖子猛地被一把掐住,整个人被大力带得撞上防盗门的金属面板,哐地一声重响,疼得他脑瓜子嗡嗡地回响。

也是这一下,秦朗顿时清醒。

秦朗惊恐地抬眼,跟那张冰冷阴森的脸对上,“薄……”

他声带受阻,根本发不出尾音。

薄郁眼神锐利地盯着他,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穿他的衣服?”

薄郁提出的问题极其的多。

秦朗张嘴想说我是秦朗,谁知脖子上的虎口愈发加重,他几乎无法呼吸,别说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