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顿了下,又道:“其实是顾之行觉得你人不错,想跟你当兄弟,但不太好意思。”

周玦看向他,黑眸中似有碎冰浮动般闪烁,“应该直接说的。”

周玦沉默了几秒,又道:“我会答应的。”

“为什么?”李寒山垂眸,“你的性格看起来和阿行似乎并不合得来。”

周玦转动了下手里的“球杆”,似乎在眺望远处,“但是如果是顾之行的话,好像没办法违背……之类的。”

李寒山:“……”

他想起来了现实世界里,周玦被顾之行强行喂药的片段,觉得有些荒谬。

什么鬼东西,你是狗吗?天生的服从性吗?

李寒山愈发觉得他们之间怪得让他烦躁。

周玦:“你还打算玩吗?”

李寒山:“……玩吧那就。”

周玦在算距离,正准备挥杆。

李寒山也深呼了口气,打算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陡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看过去,只见周如曜推着一个破旧的轮椅走到他们身边,轮椅上坐着看着十分痛苦的顾之行。

李寒山愣住了,正想开口,却听见周如曜对顾之行道:“这是你没有生病前最喜欢的运动了。”

顾之行落寞地低下头,“我还能,还能……再次这样挥杆吗?”

周如曜满脸沧桑,“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动手术!”

顾之行:“但我害怕……不……我一定要重新站到赛场上!”

她的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道:“只要,只要周玦挥杆进球,我就同意进手术。”

准备挥杆的周玦顿时动作僵住了。

周玦:“……”

李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