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攥紧了拳头,咬牙,“你非要在这里发疯吗?本来只有收起来一切都会没事,你怎么就偏偏——你为什么非要——”

她后槽牙合紧,疏离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李寒山却握住了她的手,强迫着她握住了剑柄。

他道:“还是你更想看,他们把我射得万箭穿心。”

顾之行:“李寒山!”

李寒山无动于衷,微笑着看她。

周如曜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预想般的疼痛在许久后终于降临,他落入了她的怀中。

恍惚中,他想,隔了这么多个春秋,这个拥抱为何比北疆还要冷。

鲜衣怒马,共同说笑的少年时代离他们太远了,往事烟消云散,今日只有这一片狼藉。是否世间总是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你们俩逃学,就是为了斗蛐蛐?”

“顾之行,你能不能不要没钱就报李家的名号,我父亲问我是不是喝花酒了!”

“国策申论你们要抄便也抄了,偏偏一个字不改。”

“蠢钝至此,还是斗蛐蛐去吧,夫子教的东西你们是一概不会。”

……

“如曜传来战报,又是大捷!不用多久,三洲土地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