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温暖的咖啡厅里,珀西涅突然发现公爵的手下都没有跟进来,就连那个经常跟在公爵身后、冷硬的如同兵器般的男人也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等候着。
他忽然意识到,此刻他正在和公爵独处。
轻轻搅拌了下杯子里的咖啡,他抬头想要找些话题,却见对面的青年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那上面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牙印,珀西涅捏紧了手中的搅拌棒,手指有些发白。
这枚牙印他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想在公爵眼中成为一个妒夫的形象,因此故作大度的没有去问。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接受不了之前的观念了。
“贵族联姻只是各取所需,婚后只要保证利益,夫妻双方都是各玩各的。”
这句话是他母亲曾经和他说过的,那时他不想和声名狼藉的小公爵订婚,母亲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他。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却越来越无法认同这个说法。
他大概是爱上了公爵,所以也希望对方爱他,只爱他一个。
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他小心翼翼问道:“楚愉哥哥耳朵受伤了吗,好像是被谁咬的?”
楚愉揉着隐隐作痛的耳朵,漫不经心的道:“嗯,被一个不听话的小狼崽子咬的。”
珀西涅垂下眼眸,看着杯子里被他搅弄的乱七八糟的拉花,意有所指道:“不听话的小狼崽就该丢掉,不然楚愉哥哥总是受伤我会心疼的。”
楚愉顿了顿,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丢过一次了,不过又缠了上来,如果他还会咬人的话,那我就再丢一次。”
珀西涅已经没有心情再喝这杯咖啡了,他将放在一旁的面具拿了起来,扣在自己的脸上,面具后的脸不再那么柔软,反倒空白的有些冰冷。
“不想喝了吗?”楚愉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