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你不能杀我!”季川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但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娘报仇!为他们报仇!我一定会杀了你……”
骆危低头,看他像条蠕虫一样滚着,“现在你的灵府受到重创,去找季幽沉,只有他能救你。”
季川吐了一口鲜血,又接连不断骂了好几句。
骆危把从偏房拿来的剑撂在季川旁边,拂下衣袖转身走了。
骆危心中嗜血的疯狂如困兽般悸动,他仰头看了眼天当中挂着的弦月,开始慢慢地在季府外的园林里踱步。
他浑身是血,走到哪里就会拖出长长的血印,像在白宣纸上书写刻画一般,染红这片地。
一圈又一圈,直到血液干涸发黑,朝阳升起,阳光照亮了灰寂的季府。
他恢复冷静后,才从临渊季府离开。
云芝芝难得睡了好觉醒来,醒来后发了一怔呆,看向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
雨滴打在竹叶上发出好听的嗒嗒声,温度稍降,远没有前几日的闷热。
灵府内的隐痛已经没有了,云芝芝第一次感觉灵台如此清明,看什么都这样舒心。她高兴地回到灵府里,发现魔纹并没有蔓延过来,好像停止了扩张,而且清理起来也没有前几日那样累人。
她以为是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从灵府出来后,开心地抱着海星转了两圈,一蹦一跳下楼去了。
今天外面下雨,摆摊停业一天。
她抱着海星在竹林里慢慢散步,用灵力罩住自己不会被雨淋。
每到雨天她就有一种在外走一走的冲动,尤其是这样幽深宁静的竹林,雨打竹叶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总算明白古人为什么那么爱写雨,爱写竹了。
许久没跟主人出来遛弯,海星发出兴奋的喵喵声,小腿一蹬就跳进草泥里,特高兴的躺在地上蹭了蹭,蹭了自己一身黑泥,一身漂亮的橘毛全部变成一坨坨棕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