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我我我好着急!”云芝芝一吸鼻子,把眼泪忍回去,“我还真怕把你丢了。”
骆危浑身是血,把她新买的素裙染了通红,他心中的躁意疯狂,灵府内叫嚣充斥着血色杀意,其中夹杂着怒火与不甘心。
他其实听不太清楚云芝芝说的是什么。
骆危刚刚只是在上空遥遥望了一眼,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雪白的素裙如此耀眼,像坠入深渊的月光。
火光冲天,幽蓝色的焰心卷入黑雾中,连天都映成一片灰青色,好似雷暴袭来前的那一刻。
无尘剑已经回到了骆危的灵府中,享受着周遭杀意与不甘,这是剑灵最喜爱的情绪,嗜之如鼎味。
云芝芝察觉到他不对劲,伸手在他灵台一按:“你受了多重的伤?”
骆危忍着头痛:“没受伤。”
云芝芝:“说谎也得符合基本法。”
骆危:“基本法是什么。”
云芝芝没心思给他上什么现代词语小课堂,伸手攥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路边坐下。四周都拍上了禁制符箓,企图阻止那些黑泥进来。
可惜她的符文没用,骆危掀起眼皮,沾着手的血在地上划了潦草的几道血印。
符箓他不会写,可禁制他会下。
写完,那些黑泥果然没再往这边涌。
骆危重新闭上眼,背靠在墙上,呼出的气息灼热,胸腔剧烈起伏,宛如一位高烧的病人。
云芝芝伸手探了探,无论是额头还是颈间,还是双手,都冰凉得过分,就连身体,好像也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