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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危被魔气渗入,眼前纷纷扰扰,出现无数段破碎回忆。

“骆七,不能这么缠,不然布也会长进你的肉里。”

乳母神情温柔,是这府里唯一待他好的人。

她低头把他手上嵌进肉里的绷带小心地挑出来。

骆危记得自己从不会因为疼而哭。

乳母把食盒放在他身旁,笑着说:“我今天去膳房多给你盛了碗汤,他们见我也没阻止。”

骆危伸手去拿汤匙,手腕的伤疼进了心里,面上也未曾显露出痛楚。

喝着汤,骆危垂眸,这汤太淡太腥,像刷锅水。

乳母不知道,依然微笑地看着他。

乳母有个亲生儿子。

叫骆川。

乳母除了对自己儿子好,第二个好便是给了骆七。

骆七,对外说是外家的孩子,排名老七。

骆危却知道自己,自己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只能叫骆七。

他是骆家小少爷的药。

乳母又笑:“我和川儿给你包了饺子,川儿包的不好,也是一片心意。”

骆危从一只烂掉皮的饺子里吃到了满嘴砂石。

混在馅料中,乳母并不知情。

骆危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抬头对乳母弯了弯眼。

砂石吞下肚里,像被用火烫过的针扎在胃里,这种尖锐的疼,让他喘不过气。

煞障在灵府内弥漫,环绕在无尘剑周身,他身体渐渐僵硬。

手指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从指尖一路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