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炀笑得随意:“娘亲叫你来冲喜的,又管不到我。”
云芝芝:“冲喜?”
骆炀撇撇嘴:“我自幼多病,我娘又让我喝又苦又腥气的药,又找来你给我冲喜。怎么,你之前不是还闹着要嫁给我,现在怎么这副表情?”
云芝芝觉得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痞里痞气,而且也瞧不出自幼多病的感觉,他中气十足的,不像是病人。
而且他年龄不大,眼里却有着濒临疯狂的破败感,这不是他这种少年间该有的特质。
云芝芝觉得哪里怪怪的。
骆炀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着,回头,对云芝芝一笑:“走,我都饿了,你陪我去吃些东西。”
云芝芝狐疑地抬脚跟上他。
哪只这小子,愣是把还穿着嫁衣的她领到了主宅里。
云芝芝觉得自己身上这身不是嫁衣,而是囚衣,被这个叫骆炀的狱警拎出来放风的!
可万一幻阵的关键在骆炀身上呢?
他究竟和骆危是什么关系?
然而她以为自己很是醒目,实际上其他人好像一个提线木偶,毫无意识地自己做自己的事,对其他变化一概不知。
反而最生动活泼的,除了阿杏,就是走她前边的骆炀了。
云芝芝只好先跟在骆炀身后,看看他到底都想干什么。
路过连廊的时候,云芝芝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珠,忽然抬头,看到了站在旁的树下的少年。
那个少年一身单薄的黑衣,站在柳树下,侧身对着她。
云芝芝脚步一顿,前面的骆炀也停下脚。
“啊,是骆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