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树的光芒变得微弱,新长出来的枝桠也开始枯萎脱落,枯叶落满一地。
骆危看着这颗原本欣欣向荣生长的巨树,如今被抽空了灵力,苟延残喘着。
他从云芝芝的灵府中出来,周围的藤蔓把他们层层叠叠捆在一起,像一个茧。
骆危醒时,整个茧开始慢慢抽条,藤蔓有意识避开他一般往地底缩。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双颊绯红的云芝芝。
近在咫尺。
少女紧闭着双眼,呼出的气息灼烫。
骆危顿了顿,失神片刻,又很快回过神。
他抄起她的腿弯,把云芝芝打横抱起。
周围翻涌的黑泥早已四散,徒留季川一颗内丹浮在空中。这个内丹便是引他们进入幻阵的阵眼。
骆危走过去,一阵灵压从周身漫开,把那颗内丹震了个粉碎。
不知道过了几天,此时夜幕缀着星光,一轮弯弯的银月隐在云雾中。半遮半掩,似乎是瞧见了不能瞧见的事而躲起来。
骆危叹了口气。
无奈。
云芝芝怎么这般莽撞。
骆危本被剑灵压制的神识,被云芝芝强硬地追了回来。
就像撬开他的壳,攥取最柔软的地方。他们的心,他们的魂,记忆,过去,感触,全部融在了一起。
他染上了这位外来者的气息,才没被剑灵带走。
……
云芝芝是被外面的吆喝声吵醒的。
天光大亮,从窗格透下的暖光,把云芝芝半边身子晒得暖乎乎。
她慢慢坐起来,发丝被东西压住,一阵刺疼。她想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往旁边一摸,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