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异样后,傅呈辞的心中不是没有担忧过,只是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来势汹汹毫无征兆。
边郡七塞还有四重,若是四重再破,关东不保。
陆怯此刻已经能下床走动,陆玉来客栈寻傅呈辞颇为频繁,为避免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又重新换上了一副新的面具,用来掩面。
陆玉与承德帝传书三日,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信笺中说了些什么。
最后陆玉决定亲自挂帅,统领关东军,他此刻已在关东恢复自己的身份,众人听了他的决断,纷纷上书,望陆玉三思,太子是大楚未来的国军怎能以身犯险。
就连季桥也是日日苦劝。
陆玉生如白玉,温润入世,性子却随了其母执拗难奈。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
夜里,两人对坐瑶池,温茶煮酒,屋外纷纷扬扬竟是落了雪,傅呈辞看着雪夜不解道:“此次大周来势凶险,但是关东军已非昔日,季将军有足够的能力挂帅出征,殿下当真要上?”
“自老将军身死大周铁骑之下时,本太子便立誓此仇不得不报!””陆玉敛去温润的眉目,眼底是一片寒意的说。
望进这片寒意中,傅呈辞头一遭的失了神,脑海中想到了那个病弱消瘦的身躯。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陆玉是老将军的亲外孙,娴熟兵法,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傅呈辞将人藏在心尖又如何甘心他身受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