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栈都被我的人守着,你出不去,”傅呈辞将手间的手腕一点点抽回。
在黑暗中陆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秾丽:“你知道的裴朔和卫野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与你这一墙之隔的距离足够我跑出临漳了。”
陆怯的身手很是刁钻,这一点傅呈辞是领教过的。
他停顿脚步,两人隔着夜色,遥遥相望。
最后,傅呈辞冰冷的突出两个字:“进去。”
陆怯喜笑颜开,枕头底下是傅呈辞求得的平安扣,这是陆怯最后的私心了。
两人盖着同一条锦被,寒夜中亲密的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袅袅的香意弥漫开来,吸入体内没过多久便睡意来袭,傅呈辞闭着眼睛思绪涣散,隐隐约约间他听见了陆怯的声音。
好像是。
“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日一早,傅呈辞几乎是从床上猛坐了起来,摸向了身边的床褥,已经冰冷。
傅呈辞在枕头边看到了一个十分小的香囊,昨夜里令人昏睡的香意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他的眼底酝酿着满是风雨前的盛怒,他厉声道:“来人!”
守在屋外的裴朔和卫野连忙进来。
傅呈辞寒着眼,指了指空荡荡的床,质问道:“我叫你们看着人,现在人去哪了?”
裴朔硬着头皮上前道:“陆公子一早就去季府了,是属下一路护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