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早有人闻了风声,自大周车队一入城后就得到了四方诸多关注,一行人刚一入住鸿胪寺门外各路人马派来的探子就多了大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然而人们最想知道的那人,却自打入府后,就将自己关在房内,门帘紧闭,外界窥探不到分毫。
郊外绿林风过,掀起波涛浪流,阮刀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双手抱头神似假寐,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他倏然睁眼,边上的空地停着一只信鸽。
阮刀一个翻身径直而下,从信鸽的腿边取下一个药丸,以及一小卷信纸。将东西装进锦囊中,环顾四周后将这只通体羽白的信鸽给随手一扔放了回去。
他速度极快的赶了回去,鸿胪寺外恰好来了大小官员一众人,为首之人风光霁月与上官大人言语之间谈笑风生,稍后一人浑身冷冽淡然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惧,他脚跟稍后慢了几步听到几人说话,知晓为首之人乃是大楚太子。
阮刀不清这几人恩怨,匆匆一眼往里看去后,就绕到了后院换了一条路翻身而进。
他身形一动的同时,傅呈辞似有所感的回头看去,视线直直落在了方才阮刀所站之处,神情凛冽。
身手矫健,径直跑回了陆怯所在的客房。
房门落了锁,阮刀敲门后,等了半晌,对方的声音才悠悠响起:“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话音不自觉托的极长,犹如浓雾一般撩拨不开,丝丝绕耳。
行到大楚的这段路上已经翻夏,如今正是入秋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