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辞双手绕过人的腋下,将人从水中抱了出来,替他擦身子的时候道:“关冕是谁?”
陆怯哪知道关冕是千机司上哪找的孤儿,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闷的回答:“不知道。”说完,又浑身无力的想要就地坐下去。
傅呈辞白眼一翻,明明自己才是宿醉需要被照顾的那个的人,谁知道现在反过来当牛做马,不过陆怯半夜会病得这么厉害有一半也是他的责任,一番折腾下来他也就不想问了,将人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后抱回了重新铺好的床上。
重新清理过后果然好了不少,陆怯沾上床后就沉沉睡去,倒是头疼欲裂的傅呈辞醒了一晚上。
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入目的身躯,单薄的背脊上有着淡粉色的鞭印,肩胛还有结痂脱落的印子,一副身躯无一不是伤痕累累的印记。
这到底都是怎么来的
抱着这个疑问,等到天快亮时,傅呈辞这才睡过去。
早上钟伯照例候在外头,今日还有朝会眼看着再不起就来不及了,钟伯一咬牙上前敲开了房门。
就见自家王爷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而床里面的还供起了一个身形。
傅呈辞昨儿在夜里留了人,钟伯大骇,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得了傅呈辞的临幸,心中又开始盘算,若是那姑娘过得去性情也可以那纳进江北府做个侧妃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自家王爷收了心也就回去了,也省的二公子一个人在江北看家寂寞的慌,天马行空一阵后钟伯又连忙低下头去,去伺候自家王爷。
等到近午时,陆怯才悠悠转醒,他望着房梁处神色放空了好一会。
昨夜疯狂的记忆纷至踏来,彼此熟悉又陌生。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结点,这一瞬间让他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