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的手指握着信纸有些微微颤抖,眼睫蔌簌,他身上的毒让他受控周廷,如果如果这个楼鹤当真有本事能够救他一命,解了这毒,那是不是一切就会有所不同。
楼鹤此行确实是受了周棠阴的委托来看望陆怯,他虽是楼璇之徒,但是楼璇之后再无医圣,他毕竟不是楼璇,这毒解不解得开,他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两人隔着圆桌坐着,楼鹤忽然淡淡笑道:“按道理我应唤你一声师弟。”
陆怯不明所以,眸色错愕看着他。
楼鹤淡笑解释道:“我师父楼璇与你母亲曾是同门。”
曾是。
那不就说现在不是了吗?
陆嘴角一勾笑容有些敷衍,他对着上辈子的恩怨没多大好奇的念头,毕竟母亲这个词带给他的折磨远比亲情来的多。
见他不问楼鹤也就不说,而是安安心心看起了病。
楼鹤替他诊脉,就见原本儒雅的面容变得极为清冷,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陆怯也从方才的喜悦中渐渐平淡下来,心在这一刻如破了口子冷风肆意的灌了进去,连呼吸都是冷的,也对,若是国师的毒当真那么容易解,恐怕也不会有着一月惯例的药用来抑制毒性。
楼鹤收回手,面色复杂,半响他说:“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