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第一盏灯即将燃尽,怀中的剑随着主人的不安、烦躁,发出了‘嗡鸣’的剑意。
陆怯醒来时已经入夜。
旁人若是发烧,捂汗散热后一夜也就过去了,到了陆怯这一场风寒却是硬生生的昏睡了两日,就连穿衣时肉眼可见的细了一圈腰身。
明日还要上朝,此刻他却无心睡眠,曼丽的眼眸里全是一片冰凉,屋子里已经支起了入冬才会用的炉子,陆怯盖着一层厚重柔软的棉被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温度。
手脚依旧冰凉。
药引给了傅呈辞,从此他的性命就像是海上浮萍,任何人想拉想踩都可以任意而为。
次日,圣上单独召见了调查太子投毒一案的官员,并未举行朝会。
而是在夜里定下了宫宴。宫宴不似国宴,凡是有品级的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君臣之间其乐融融。
阮刀寻了一辆马车,等他到时,许多大人也才刚刚抵达宫门前。
大楚盛朝时期,施粉黛,戴珠宝首饰,穿上好绸缎方显得贵。同僚较量,夫人攀比,在这朱红镶金气势磅礴的宫门前,不知上映了几回。
陆怯穿了一身墨兰色衣裳,外面罩了一件白色大氅,随着下车只是的氅衣摆动,露出腰带下的身形修长挺拔。
见着陆怯,原先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些,反倒是将目光都投了过来。
目光很杂,有与他朝中结怨的的官员,有贪他容貌的夫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