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带走了桌上那一盘冷菜,顺手关上了门,脚步声没走多远,陆怯甚至还能听到他在同旁人说话。
不大的窗子被推开,外头跃进一个人影,阮刀的动作很轻,堪称是落地无声。
阮刀先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多余的人后,他弯腰将长椅上的陆怯一把抱起,平稳的放在床上,他边盖被子边说:“这地方寻不到好闻的香料,倒是看见了几个胭脂水粉铺子。”
感受的一道森然的目光落在自己下颌上,阮刀话音一转,正色道:“不过你放心,东西我没乱买。棠王已经许久未曾回信了,钱是要省着用的。”
视线消失不见了,阮刀也不敢低头去看,他囫囵将被子掖好,说道:“下回江北王还来寻您,我能申请先回房然后第二天早上在回来的那种吗?”
陆怯没好气的睁眼,“衣服收好给我滚!”
“得!”阮刀连忙将陆怯换下的衣服收好,顺带将对方第二日要穿的衣服摆放好了,吹了灯这才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他同卫野一个房间,两人夜里轮流守夜,他得抓紧时间回去睡上半场。
太子那间在正中央,边上两边住满了禁卫,他身上带着大面值的银票,比一路光明正大卫队护送,拉着黄金还要磨人。
而此刻那间屋子灯光亮堂,交谈声从不甚严实的房板中泻出。
阮刀详装无意想要过路一探究竟,就被守在外边的禁卫给拦个正着,“你的房间在那,别走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