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子真出事了,恐怕张家十几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傅呈辞冷冷问道随行的人,“凶手呢?”
“在柴房关着。”
得了位置,傅呈辞脚步极快往那走去,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向边上落下,陆怯升起的手堪堪摸到了他半片衣缕,再回身时人已经走远了。
僵在空中的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原本挂着的嘴角一点一点沉了下来,最后变为一片漠然。
太子受伤照顾的人都快无落脚之地,陆怯没有进去而是让人进去知会一声自己就走了。
等回了房后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陆怯忍不住捂住心口,感觉胸腔被硬生生的剜去一块空落落的,连呼吸都是冰冷的。
本是相安无事,不料一个时辰后,院子里面聚攒着人影,手持火把,火光冲天,此刻随行的禁卫好似铁血,火光映衬下,面目肃冷。
伤口不深,陆玉这会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面色惨白,傅呈辞比他高出一些,站在他的右后方,就像将身前的人揽入怀中一般。
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只死物,羽白的信鸽从扑棱翅膀的挣扎,逐渐变得不会动弹。
“何人的?”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陆玉问话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还带着些许嘶哑。
院内的人无能应答。
陆玉将茶杯掷在地面上,愠怒道:“本宫今日遇刺夜里驿站便来了这么一只畜生,若说是巧合可有人信!”
在场的人都是皇家精心挑选随行的禁卫,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忠诚度自然不用多说。
私下与他人传信不是判主,便是心中有鬼,这个锅谁敢背?
众人垂着脑袋,屏气凝神,院内静的可怕。
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响起:“哟,发生何事了,这般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