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把书合上,丢到了一边,冷漠道:“按流程走。”把严刑逼供的法子全用一套。
承德帝兜底,这个时候可不就是报仇的好时机。
傅呈辞不大赞同,未论罪之前陆玉终归是太子,陆怯去审问本就是僭越的行为,况且圣心难测。
这不就是在拿一时快意,报仇雪恨吗。
陆怯和他讲不通,往日里两人见面就向来不能好好交流,不是动手就是动口,总之没有好收场。
往日如此,今日同理。
他不认为傅呈辞在这两人还能聊出一个天花来,答完话,就下了逐客令。
“寒舍简陋,王爷慢走不送?”
昔日的笼中鸟如脱笼之鹄,羽翼难藏,傅呈辞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离开了。
看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头的压迫猛然一松,他眼神深邃幽暗,舌尖刮过整洁的牙齿,笑容阴鸷。
他同阮刀交待了明日的安排。
“东宫。”
气派奢华,雕梁画栋,下人们都是受训有速的宫人,一大排人走过去,发出的动静微乎其微。
陆怯听到下人的回话,嘴角泛起了冷笑。
昨天一个在练字,今天一个在作画。
这俩人存心膈应谁呢。
他的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手中的陈罪书隐隐发烫。
陆玉的面色萧条了许多,被禁闭多日,与外界断绝来往,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