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说,太子性情残暴,喜好生饮人血,生吃人肉。这群难民明面被关押在这地宫内,实则全都被暗中送往了京城,进了太子的肚子里面。
……
偏偏这些个无厘头的流言长脚了似的,尽是沿着那遏制不住的趋势愈发猛烈的蔓延开来。
陆玉接旨,他的整个人如同抽了魂一般,不知所措,宣旨的内侍是高公公,事先没有丁点的征兆。
他甚至将这明黄的卷轴来来回回看了不下数十次,不可置信这当真是承德帝废太子的诏书!
等缓过来后他要进宫,他要亲口去问承德帝,他不甘心!
门外还有禁卫守着,称他如今还在禁足期。
陆玉恼羞成怒,斥道:“本宫都已经不是太子了,哪来的禁足一说!滚,本宫要进宫见父皇!小心耽搁了砍你的脑袋!”
那禁卫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是依旧不为所动没有任何退让,“二皇子恕罪,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一句话将陆玉又彻彻底底的堵了回去,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顺不下,吐不出,竟是当街昏倒在了东宫门口。
东宫毗邻皇宫,出奇的是宣告一出这来往的百姓足足增加了往日的三到四倍,这一下前太子晕倒在东宫门前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样,布满了这京城各处。
陆怯自把陈罪书送上去的那一日就未曾出过炩王府的大门口,有些百姓得了太子被废的消息立马又跑来了其余两位王爷的王府门口候着。
想着看看这二位是什么一个动静!
偏偏这左等右等,不是大门紧闭,就是开了大门也毫无变化。
陆怯开着炩王府的大门,傅呈辞送来的下人全都安排在了院外,不得进内院。
乍一看还有几分烟火气。
他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一个趋势了,早在承德帝心里面怀疑的那一刻起,陆玉这个太子之位就注定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