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奴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不信,轻叹道:“先帝虽然手握生杀大权,但都是凡人心,是个凡人便有七情六欲,有了欲望想的事情自然就杂了。”
陆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敢口出狂言评论先帝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当真的出家人那种大无畏不怕死的精神。
不过他说的也不错,是人都有欲望,有了欲望就有私心,等权利到达了一定的鼎峰,所有的私心都将得到满足。
在听到这些话后,他脑海里面第一个荒谬的想法就是,那个女人。
那个能够让承德帝独宠三年,含在心里,捧在掌间最后却落不得善终的女人。
面前的冰棺可以揭秘一切,陆怯走了过去,垂帘一望,是一张苍白无色的美人脸。
但是却让陆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女人。
垂落的眼没有挪开,却是一寸寸的冰冷了下来。
紧接着他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目眦欲裂,五指抠着冰棺,彻骨寒意来袭。只因为这张美人脸和那个女人脸实在太像了,从眼到唇,无一不在说着一个字“像!”
只是那个女人永远都是带着城府的笑,就连死之前面上的那层面具也没有解脱过。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睡容恬静,笼罩在这精美的壳子里面,仿佛带着不喑世事的美好。
很快的他又将夜明珠举了起来,试图用光照亮地室。
冥冥之中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画像朝他袭来,陆怯惊愕的瞪大了眼眸,看着这一圈的画像,那个死了的女人像活过来了一样,五指掐着他,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带着他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