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钢铁之躯能抵挡几层。
傅呈辞不敢想,心口子跟被桶刀子了似的直进冷风。
他走的方向不是回江北府,而是入宫。
承德帝那磨人命的解药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挖出来!
等到了宫门口,他被拦下后才如梦初醒似的,玄令的作用只在白日里,子时过后不开宫门。
于是他就搁着边上坐着,夜里寒凉他出门的裘衣落在了离楼,守门的侍卫怕他生病,给人找来了几个软垫都被一一拒绝了。
面前是巍峨高耸的皇宫,巍巍皇权集集于此,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
他带着人回府治病,傅以堇见了怕他这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而他又何尝不怕那人的命他连留都留不住。
和那人性命比起,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弃一切的冲动,放弃他为江北谋求的生机。
放弃这苦心经营的一切。
送他最讨厌的儿子做上这个位置,他以为会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但是没曾想却是把那个从始至终才最无辜的人推进了这更深一层的炼狱之中。
是他亲手把陆怯推向绝境的……
他这一坐便到日头渐起,破晓之天,如鱼肚白般。
侍卫来唤他可以进宫时,远处的一个人影正使力奔来。
卫野的身影被无限放大,跑到傅呈辞面前后气喘吁吁,面色难看,“禀主子,西、西蜀府围了二皇子府,说二皇子意图谋逆!”
傅呈辞瞳孔猛地一缩,连身后的侍卫也不管了,飞快的朝二皇子府跑去。
二皇子府和皇宫隔了两条街。
按理说皇子不赐府,但是陆玉生下来就被冠了太子的头衔。
入住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