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辞看了一圈四周,仔细确认了一遍,没有盯岗的暗哨,来的就真只有这一个。
那暗卫小心翼翼的道:“主人稍后就来,还请江北王耐心静候片刻。”
果然,这暗卫话音一落,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江北王莫要着急,本座腿脚不便,来的晚了些。”来者拄着一根拐杖,信步而来。
他的背脊有些微曲,如同枯松的身子掩在了宽大的衣袍之下。
行路而来,带起了一阵阴风袭袭。
傅呈辞回身望他,那眼神带着几许细细的打量,随后就见他露出了一个满是兴味的笑容,“国师这都伤到五脏六腑还不忘见本王一面,当真是小有感动。”
国师嘴角一抽,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他闭关之时走火入魔的确受了伤,他自认为掩饰的不错,没想到还是叫面前的人一眼就给看了出来。
是个眼力不错的年轻人。
他眼里有赞赏,有玩趣。
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般新鲜的血液了。
“这里细细算来本座还住了许多年,邀你在这见面,也算是宴请了。”
他这一句话咬字极慢,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叫人听得清,却听不懂。
什么叫做住过许多年?
见着效果来了,国师满意,他背着手朝着内院走。丝毫不在乎身后的傅呈辞会不会跟上来。
然而此刻陷进云端雾里的傅呈辞自然的,分不清这话里意思。
他跟了上去,倒是要看看这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国师走到了后院长廊上,他把拐杖拿起来点了点其中一个地方,黑色帽沿下的脸只能看到半张面具,晦涩的很。